卷五十_诵名后诵第五_大品第十六《牟犁破群那经第二》
= “牟犁破群那经”：本经叙说世尊教诫牟犁破群那比丘事。牟犁破群那比丘常与比丘尼共集会，若有人向牟犁破群那比丘道说比丘尼者，即起瞋恚憎嫉乃至斗诤；若有人向比丘尼提起亦然。佛闻知乃诃破群那，教说出家当学事：（一）学一坐食，（二）学善语恭顺，（三）学五言道，成就四无量心。（五）受捶打、石掷、刀害，亦得学忍辱堪耐，不恶语言。
我闻如是：一时，佛游舍卫国，在胜林给孤独园。
尔时，牟犁破群那与比丘尼数共集会，若有人向牟犁破群那比丘道说比丘尼者，彼闻已，便瞋恚憎嫉，乃至斗诤；若有人向诸比丘尼道说牟犁破群那比丘者，诸比丘尼闻已，便瞋恚憎嫉，乃至斗诤。
= “牟犁破群那”：Moliyaphagguna，增一阿含礼三宝品第八经作「茂罗破群」。
= “道说”：巴利本作Avannam
Bhasati，说不名誉，即诽谤。
众多比丘闻已，便往诣佛，稽首佛足，却坐一面，白曰：“世尊，牟犁破群那比丘与比丘尼数共集会，若有人向牟犁破群那比丘道说比丘尼者，彼闻已，便瞋恚憎嫉，乃至斗诤；若有人向诸比丘尼道说牟犁破群那比丘者，诸比丘尼闻已，便瞋恚憎嫉，乃至斗诤。”
世尊闻已，告一比丘：“汝往牟犁破群那比丘所，而语之曰：‘世尊呼汝。’”
一比丘闻已：“唯然，世尊。”
即从座起，稽首佛足，绕三匝而去，至牟犁破群那比丘所，而语之曰：“世尊呼汝。”
牟犁破群那闻已，来诣佛所，为佛作礼，却坐一面。
世尊告曰：“破群那，汝实与比丘尼数共集会，若有人向汝道说比丘尼者，汝闻已，便瞋恚憎嫉，乃至斗诤；若有人向诸比丘尼道说汝者，诸比丘尼闻已，便瞋恚憎嫉，乃至斗诤。
“破群那，汝实如是耶？”
破群那答曰：“实尔，世尊。”
世尊复问曰：“破群那，汝非至信、舍家、无家、学道耶？”
破群那答曰：“唯然，世尊。”
世尊告曰：“破群那，是以汝至信、舍家、无家、学道者，应当学：若有欲有念依家，断是；若有欲有念依于无欲，是习是修，是广布也。
“破群那，汝当如是学！”
= “破群那，是以汝至信…汝当如是学”：巴利本作：破群那！你是良家之子，以净信从在家、出家，成为出家行者，果真与诸比丘尼有过度的交际接触是不适当的。因此，破群那！在此，如果有任何人在你的面前说诸比丘尼的不名誉﹝事﹞，那时，你也应当舍弃那些依于在家的（世俗的）意欲、依于在家的思惟。破群那！那时，你也应当如此学：我的心当不变，也不发出恶语，当有怜愍心与慈心，无瞋心。
尔时，世尊问诸比丘曰：“汝等非至信、舍家、无家、学道耶？”
诸比丘答曰：“唯然，世尊。”
世尊复告诸比丘曰：“是以汝等至信、舍家、无家、学道者，应当学：若有欲有念依家，断是；若有欲有念依于无欲，是习是修，是广布也，汝等当如是学！
“昔时我曾告诸比丘：‘汝等，若有比丘多所知识，若有比丘少所知识，彼一切尽学一坐食，学一坐食已，无为无求，无有病痛，身体轻便，气力康强，安隐快乐。’
= “一坐食”：Ekasana-bhojana，谓未曾起座或移座之一席饭。
一食法/一坐食 = Ekasanika，乃十二头陀行之一。即每日唯作一食，且一坐而进食，起后不再食。盖一日数度进食，易妨碍修道，故要求修行者日中一食。
“彼诸比丘多所知识及少知识，尽学一坐食，学一坐食已，无为无求，无有病痛，身体轻便，气力康强，安隐快乐。
“彼诸比丘可于我心，我亦不多教诃，诸比丘因此生念向法次法。
= “诸比丘因此生念向法次法”：巴利本作Satuppadakaraniyam
Eva Me Bhikkhave Tesu Bhikkhusu Ahosi，诸比丘！对于这些比丘，只需要我唤起﹝其﹞正念而已。
可(kě) = 许可；同意；准许[approve；permit；allow]。(相称；适合[accord
with]/满的[full]/合意，认为正确，是；对[correct；right]/应当，应该[should]。)
“犹如马车，御者乘之，左手执辔，右手执策，随八道行，任意所至；如是诸比丘可于我心，我亦不多教诃，诸比丘因此生念向法次法。
= “任意所至”：巴利本作Yenicchakam
Yadicchakam Sareyya Pi Paccasareyya Pi，任意地使﹝其﹞往还。
辔(pèi) = 驾驭牲口用的缰绳[reins]。
策(cè) = 竹制的马鞭<头上有尖刺>。引申为驾驭马匹的工具，包括缰绳之类[whip]。(用鞭棒驱赶骡马役畜等。引申为驾驭[whip]/督促；使进步[instigate；stir up]/中国古代用竹片或木片记事著书，成编的叫做策[bamboo or wooden slips used for writing
on in ancient China]/古代用以计算的筹子<小竹片>[chip]/策略；计谋[tactics plan；scheme]。)
“犹如良地有娑罗树林，彼治林者，聪明黠慧而不懈怠，彼随时治娑罗树根，数数锄粪，以水溉灌，高者掘下，下者填满。
沙罗树/萨罗树/娑罗树
= 娑罗，Sala，有坚固、高远之义。中印度拘尸那罗城外娑罗树林亦以释尊般涅槃之圣地而闻名。
黠(xiá) = 坚黑色。(聪慧；机伶[intelligent；clever；smart]。)
锄(chú) = 锄头。一种长柄农具，其刀身平薄而横装，专用于中耕、除草、疏松植株周围的土壤[hoe]。(用锄头整理田地，除草[work with a hoe]。)
灌(guàn) = 灌水[Guan River]。(浇；灌溉[irrigate]/流注[pour]。)
溉(gài) = 灌注[irrigate]。
掘(jué) = 挖[dig]。
“若边生恶草，薅除弃之；若并生曲戾恶不直者，拔根著外；若枝生横曲，则落治之；若近边新生调直好者，便随时治。
= “薅”：拔去田草。
= “调直好”：使之挺直不弯曲。
薅(hāo) = 拔除田草[weed；pull up；pull out]。
戾(lì) = 弯曲[bend]。(暴戾[ruthless
and tyrannical]/违背，违反[violate]。)
“数数锄粪，以水溉灌，如是彼良地娑罗树林转转茂盛。
“如是诸比丘可于我心，我亦不多教诃。
“我不说彼善语恭顺，谓因衣钵、饮食、床榻、汤药、诸生活具故。
= 我不说他们为了衣钵等诸生活必需之物，而称说他们为柔和恭顺。
榻(tà) = 狭长而较矮的床形坐具[couch；long，narrow and low bed]。
“所以者何？彼比丘若不得是，还不善语恭顺，成就不善语恭顺法。
= 为什么呢？因为那些比丘如不得这些物品时，还是不善语恭顺，而会成就为不善语之恭顺法之故。
“若有比丘为远离、依远离、住远离，善语恭顺，成就善语恭顺法者，我说彼善语恭顺。
“所以者何？或有一善护善逝行者，谓因他无恶语言也。
“若他不恶语言者，便不瞋恚，亦不憎嫉，不忧缠住，不憎瞋恚，不发露恶。
“彼诸比丘见已，便作是念：‘此贤者忍辱温和堪耐，善制善定善息。’
“若他恶语言者，便瞋恚憎嫉，而忧缠住憎恚发恶。
“彼诸比丘见已，便作是念：‘此贤者恶性急弊粗犷，不定不制不息。’
犷(guǎng) = 犬凶恶，凶猛[angry and untamable]。(粗野[rude]。)
“所以者何？
“比丘，昔时有居士妇，名鞞陀提，极大富乐，多有钱财，畜收产业不可称计，封户、食邑、米谷丰饶，及若干种诸生活具。
= “鞞陀提”：Vedehika，居士妇名。
鞞(bǐng) = 刀鞘[sheath of a knife]。(pí = 鼓名。)
封(fēng) = 疆界；田界[boundary]。(分封土地[present
vavasory]/界限，局限[limit]/封闭<以封记关闭，使不能动用、通行或随便打开>；堵塞[close]。)
户(hù) = 单扇门[door]。(屋室[house]。)
食邑(shí yì) = 古代君主赏赐臣子封地，即以此地租税作为其俸禄。/封地。
“尔时，居士妇鞞陀提如是大有名称，流布诸方：居士妇鞞陀提忍辱堪耐温和，善制善定善息。
“尔时，居士妇鞞陀提有婢名黑，本侍者，有妙善言，少多行善。
= “黑”：Kali，婢名。
侍(shì) = 在尊长旁边陪着[stand at sb.'s side in attendance]。(引申为服侍、侍奉[wait upon；attend upon；serve]。)
“彼黑婢作是念：‘我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如是有大名称，流布诸方：居士妇鞞陀提忍辱堪耐温和，善制善定善息；我今宁可试大家居士妇鞞陀提，为实瞋、为实不瞋耶？’
“于是，黑婢卧不早起，夫人呼曰：‘黑婢，何不早起耶？’
“黑婢闻已，便作是念：‘我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实瞋，非不瞋也。
“‘但因我善能料理家业、善经营、善持故，令我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如是有极大名称，流布诸方：居士妇鞞陀提忍辱堪耐温和，善制善定善息。
料(liào) = 称量。计数；计量；核计[count；calculate；assess]。(安排，料理；管理[arrange；manage；take care of；make
arrangement]。)
“‘我今宁可复更大试大家居士妇鞞陀提，为实瞋、为实不瞋耶？’
“于是，黑婢卧极晚不起，夫人呼曰：‘黑婢，何以极晚不起耶？’
“黑婢闻已，作是念：‘我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实瞋，非不瞋也。
“‘但因我善能料理家业、善经营、善持故，令我大家居土妇鞞陀提如是有极大名称，流布诸方：居士妇鞞陀提忍辱堪耐温和，善制善定善息耳！
“‘我今宁可复更极大试大家居士妇鞞陀提，为实瞋、为实不瞋耶？’
“于是，黑婢卧至晡时乃起，夫人呼曰：‘黑婢，何以乃至晡时起？既不自作，亦不教作？此黑婢不随我教！此黑婢轻慢于我！’
晡(bū) = 申时，即午后三时至五时[p.m.3-5]。
“便大瞋恚而生憎嫉，额三脉起，皱面自往，闭户下关，手执大杖以打其头，头破血流。
额(é) = 额头，脑门[forehead]。
“于是，黑婢头破血流，便出语比邻，讼声纷纭，多所道说：‘尊等，见是忍辱行人堪耐温和，善制善定善息行耶？骂我曰：“黑婢，何以乃至晡时起？既不自作，亦不教作？此黑婢不随我教！此黑婢轻慢于我！”
讼(sòng) = 争论[argue；dispute]。(打官司[go to court；bring a case to
court]/诉讼者[plarntiff and defendant]。)
纷(fēn) = 马尾韬，扎束马尾的丝麻织物[horsetail bag]。(争执；纠纷[dispute]/盛多，各种各样[many and
various]/杂乱[confused；disorderly]。)
纭(yún) = 多盛的样子[numerous
and disorderly]。
“‘便大瞋恚而生憎嫉，额三脉起，皱面自来，闭户下关，手执大杖以打我头，头破血流。’
“尔时，居士妇鞞陀提如是便有极大恶名，流布诸方：居士妇鞞陀提恶性急弊粗犷，不定不制不息。
“如是，或有一善护善逝行者，谓因他无恶语言也。
= “一善护善逝行者”：巴利本作Ekacco
Bhikku，一比丘。
“若他不恶语言者，便不瞋恚，亦不憎嫉，不忧缠住，不增瞋恚，不发露恶。
“彼诸比丘见已，便作是念：‘此贤者忍辱温和堪耐，善制善定善息。’
“若他恶语言者，便瞋恚憎嫉而忧缠住，憎恚发恶。
“彼诸比丘见已，便作是念：‘此贤者恶性急弊粗犷，不定不制不息。’
“复次，有五言道，若他说者，或时或非时，或真或非真，或软或坚，或慈或恚，或有义或无义。
= “五言道”：巴利本作Panca
Ime…Vacanapatha，有此五﹝种﹞语路（讲法）。
“汝等，此五言道，若他说时或心变易者，或口恶言者，我说汝等因此必衰；汝等当学此五言道！
“若他说时，心不变易，口无恶言，向怨家人缘彼起慈愍心，心与慈俱，遍满一方成就游。
“如是二三四方，四维上下，普周一切，心与慈俱，无结无怨，无恚无诤，极广甚大，无量善修，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。
“如是悲、喜心与舍俱，无结无怨，无恚无诤，极广甚大，无量善修，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；汝等当学如是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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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梵行/四梵住/四平等心/四等心/四等/四心/四无量心/四无量 = Catasso appamannayo，即佛菩萨为普度无量众生，令离苦得乐，所应具有之四种精神。盖从心而言，平等缘于一切，故称四等、四等心。若从所缘之境而言，其所缘之众生无量，故称四无量。源自于古印度婆罗门教，后为佛教所沿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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慈心/慈无量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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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etta appamana，缘无量众生，思惟令彼等得乐之法，而入‘慈等至’，称为慈无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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悲无量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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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aruna appamana，悲，悯伤之意。即济拔无量众生苦之心。指菩萨悯念一切众生受种种苦，常怀悲心，拯救济拔，令其得脱，故称悲无量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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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无量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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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udita appamana，即见无量众生离苦得乐而生喜悦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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舍心/舍无量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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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pekkha appamana，对无量之众生无爱无憎，住于平等之心。即舍怨亲、喜乐、苦忧等念之心，并能舍贪、嗔、痴之烦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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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犹如有人持大铧锹来，而作是语：‘我能令此大地，使作非地。’
铧(huá) = 锹，人力翻土农具的一种[spade]。
锹(qiāo) = 掘土器，用于开沟掘土、铲取什物[shovel；spade]。
“彼便处处掘复掘，唾溺污之。
唾(tuò) = 口液，唾沫[saliva]。(吐唾沫[spit
<on sb.>]。)
溺(nì) = 没入水中[drown]。(niào = 排泄小便。后来作“尿”[pass
urine]。)
“说恶语者，作如是说，令大地非地。
“于意云何？彼人以此方便，能令大地作非地耶？”
诸比丘答曰：“不也，世尊。
“所以者何？此大地甚深极广而不可量，是故彼人以此方便，不能令此大地使作非地。
“世尊，但使彼人唐自疲劳也。”
唐(táng) = 大话[exaggerative；boastful；big words]。(空；徒然[in
vain；for nothing；to no avail]/朝代名。唐朝[Tang Dynasty]/中国[China]。)
“如是此五言道，若他说者，或时或非时，或真或不真，或软或坚，或慈或恚，或有义或无义。
“汝等，此五言道，若他说时或心变易者，或口恶言者，我说汝等因此必衰；汝等当学此五言道！
“若他说时，心不变易，口无恶言，向言说者，缘彼起慈愍心，心行如地，无结无怨，无恚无诤，极广甚大，无量善修，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；汝等当学如是！
“犹如有人持大草炬，作如是语：‘我以此草炬，用热恒伽水，令作沸汤。’
= “恒伽水”：Ganga，即恒河。
炬(jù) = 火把[torch]。(火烧；放火[burn]。)
“于意云何？彼人以此方便，能令恒伽水热作沸汤耶？”
诸比丘答曰：“不也，世尊。
“所以者何？世尊，彼恒伽水甚深极广，不可度量，是故彼人以此方便，不能令恒伽水热使作沸汤。
“世尊，但使彼人唐自疲劳也。”
“如是此五言道，若他说者，或时或非时，或真或不真，或软或坚，或慈或恚，或有义或无义。
“汝等，此五言道，若他说时，或心变易者，或口恶言者，我说汝等因此必衰；汝等当学此五言道！
“若他说时，心不变易，口无恶言，向言说者，缘彼起慈愍心，心行如恒伽水，无结无怨，无恚无诤，极广甚大，无量善修，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；汝等当学如是！
“犹如画师、画师弟子，持种种彩来，彼作是说：‘我于此虚空画作形像，以彩庄染。’
庄(zhuāng) = 草大[grassy]。(谨严持重[solemn；sober；serious]/村庄，也指建在山林田野间的住宅，别墅[hamlet；village]/通“妆”。打扮，修饰[apply makeup]。)
“于意云何？彼画师、画师弟子以此方便，宁能于虚空画作形像，以彩庄染耶？”
诸比丘答曰：“不也，世尊。
“所以者何？世尊，此虚空非色，不可见无对，是故彼画师、画师弟子以此方便，不能于虚空画作形像，以彩庄染。
“世尊，但使彼画师、画师弟子唐自疲劳也。”
“如是此五言道，若他说者，或时或非时，或真或不真，或软或坚，或慈或恚，或有义或无义。
“汝等，此五言道，若他说时，或心变易者，或口恶言者，我说汝等因此必衰；汝等当学此五言道！
“若他说时，心不变易，口无恶言，向言说者，缘彼起慈愍心，心行如虚空，无结无怨，无恚无诤，极广甚大，无量善修，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；汝等当学如是！
“犹如猫皮囊柔治极软，除㼲㼲声，无㼲㼲声，彼或有人以手拳扠，石掷杖打，或以刀斫，或扑著地。
= “㼲”：依一切经音义，「㼲」为瓦之破声。
囊(náng) = 口袋[bag；pocket]。
扠(chā) = 刺取鱼鳖的工具。/挟取、刺取。/打、交手。
掷(zhì) = 扔，抛[throw]。
斫(zhuó) = 斧刃[edge <of an axe>]。(用刀、斧等砍劈[hack with a knife or an axe]。)
扑(pū) = 击，打[beat；strike]。(倾倒。通“仆”[fall]。)
“于意云何？彼猫皮囊柔治极软，除㼲㼲声，无㼲㼲声，彼宁复有㼲㼲声耶？”
诸比丘答曰：“不也，世尊。
“所以者何？世尊，彼猫皮囊柔治极软，除㼲㼲声，无㼲㼲声，是故无复有㼲㼲声。”
“如是，诸比丘，若有他人拳扠石掷，杖打刀斫。
“汝等若为他人拳扠石掷，杖打刀斫时，或心变易者，或口恶言者，我说汝等因此必衰；汝等当学！
“若为他人拳扠石掷，杖打刀斫时，心不变易，口不恶言，向捶打人缘彼起慈愍心，心行如猫皮囊，无结无怨，无恚无诤，极广甚大，无量善修，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；汝等当学如是！
捶(chuí) = 棒打[beat]。(拳打[hit
with fist]/棍棒[stick]。)
“若有贼来，以利锯刀节节解截，汝等若有贼来，以利锯刀节节解截时，或心变易者，或口恶言者，我说汝等因此必衰；汝等当学！
“若有贼来，以利锯刀，节节解截，心不变易，口无恶言向割截人，缘彼起慈愍心，心与慈俱，遍满一方成就游。
“如是二三四方，四维上下，普周一切，心与慈俱，无结无怨，无恚无诤，极广甚大，无量善修，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。
“如是悲、喜心与舍俱，无结无怨，无恚无诤，极广甚大，无量善修，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；汝等当学如是！”
于是，世尊叹诸比丘曰：“善哉！善哉！汝等当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，汝等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已，汝等颇见他不爱恶语言向我，我闻已，不堪耐耶？”
= “汝等颇见…不堪耐耶”：你们是否看见他用不爱之恶语言向于我，而我听后，会不堪耐吗？
诸比丘答曰：“不也，世尊。”
世尊复叹诸比丘曰：“善哉！善哉！汝等当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，汝等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已，若汝游东方，必得安乐，无众苦患；若游南方、西方、北方者，必得安乐，无众苦患。
“善哉！善哉！汝等当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，汝等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已，我尚不说汝诸善法住，况说衰退？但当昼夜增长善法而不衰退。
= “我尚不说汝诸善法住，况说衰退”：我尚且不说你们乃停顿在于诸善法中而住，更何况说你们会衰退呢？
“善哉！善哉！汝等当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，汝等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已，于二果中必得其一，或于现世得究竟智，或复有余得阿那含。”
= “二果”：究竟智为四果，二果乃指三果与四果。
佛说如是，彼诸比丘闻佛所说，欢喜奉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