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9月26日星期六

四分律-初分之五

四分律卷第五
 
初分之五
 
#十三僧残法(续)
 
##破僧违谏戒第十(续)
= 动摇僧团并想其分裂,如果被训诫三次仍不改。
= 不得因僧人犯戒而破和合僧,且不受劝谏。
 
世尊尔时以无数方便呵责:“汝云何以五法教诸比丘?广说如上。
“提婆达,汝莫断四圣种。
“何等四?如上所说。
“提婆达,汝今莫方便破和合僧,莫方便受破和合僧坚持不舍,汝当与僧和合不斗诤,同一水乳于佛法中安乐住。
“是故提婆达,当知破和合僧甚恶艰难得大重罪,破和合僧在泥犁中一劫受罪不可救。”
泥黎/泥梨/泥犁 = Niraya(音译泥啰耶),Naraka(音译捺洛迦)之略译。意即地狱。即无有、无福处之义。彼处喜乐之类一切全无,为十界中最劣之境界。
 
时世尊以无数方便令提婆达破僧心暂息。
以无数方便呵责提婆达已,告诸比丘:“听僧与提婆达呵谏,舍此事故,白四羯磨。
白四/白四法/一白三羯磨/白四羯磨 = Natti-catuttha-kamma,白(Natti),即告白之意;羯磨(Kamma),意译为业、作法等。白四羯磨指僧中所行事务,如授戒之作法,规定受具足戒时,三师中之羯磨师向僧众先告白某某提出出家要求,此即为‘白’(即白表文)。其次,三问僧众赞成与否,称为三羯磨(Tatiya Kamma-vacana,如无异议,则准予受戒为僧。合一度之白与三度之羯磨,故称白四羯磨,系最慎重之作法。其他如忏重、治罚、诃谏、灭诤等,事通大小、情容乖舛者,皆以此法听取僧众之意见。
“众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,作如是白:‘大德僧听,此提婆达欲方便破和合僧,坚持不舍;若僧时到僧忍听与作呵谏,舍此事故:“提婆达,汝莫破和合僧坚持不舍,汝提婆达当与僧和合,欢喜不诤同一水乳,于佛法中安乐住”,白如是。
“‘大德僧听,此提婆达欲受破和合僧法坚持不舍,今僧与呵谏,舍此事故:“汝莫破和合僧坚持不舍,汝提婆达当与僧和合,欢喜不诤同一水乳,于佛法中安乐住。”
“‘谁诸长老忍僧与提婆达呵谏舍此事者默然,谁不忍者说;是初羯磨。
“‘第二、第三亦如是说。
“‘僧已忍与提婆达呵谏舍此事竟,僧忍,默然故,是事如是持。
“应作如是呵谏。”
 
僧为提婆达作如是呵谏白四羯磨,诸比丘以此事故白世尊。
 
世尊告言:“若余比丘,方便欲破和合僧者,亦当以此白四羯磨呵谏;自今已去为诸比丘结戒,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,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‘若比丘欲坏和合僧,方便受坏和合僧法,坚持不舍;彼比丘应谏是比丘:“大德,莫坏和合僧,莫方便坏和合僧,莫受坏僧法坚持不舍;大德,应与僧和合,与僧和合欢喜不诤,同一师学如水乳合,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。”
“‘是比丘如是谏时坚持不舍,彼比丘应三谏,舍此事故。
“‘乃至三谏时,舍者善;不舍者,僧伽婆尸沙。’
 
“比丘义如上说。
“和合者,同一羯磨、同一说戒,
“僧者,四比丘、若五、若十,乃至无数。
“破者,破有十八事:法非法、律非律、犯不犯、若轻若重、有残无残、粗恶非粗恶、常所行、非常所行、制非制、说非说,是为十八。
“住破僧法者,即住此十八事是。
 
“若比丘方便欲破和合僧,受破僧法坚持不舍,彼比丘当谏此比丘言:‘大德,莫方便欲破和合僧,莫受破僧法坚持不舍。
“‘大德,当与僧和合,欢喜不诤同一水乳,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。
“‘大德,可舍此事,莫令僧作呵谏而犯重罪。’
 
“若用语者善;若不用语者,复令比丘、比丘尼、优婆塞、优婆夷,若王、大臣、种种异道沙门、婆罗门求。
“若余方比丘闻知其人信用言者应来。
“若用言者善,若不用言者应作白,作白已应更求:‘大德,我已白竟,余有羯磨在;汝今可舍此事,莫令僧为汝作羯磨更犯重罪。’
“若用语者善,不用语者应作初羯磨。
 
“作初羯磨已应更求:‘大德,我已白、作初羯磨竟,余有二羯磨在;汝可舍此事,莫令僧更为汝作羯磨而犯重罪。’
“若用语者善,不用语者应作第二羯磨。
“作第二羯磨已应更求:‘大德,我已作白二羯磨竟,余有一羯磨在;汝可舍此事,莫令僧更为汝作羯磨而犯重罪。’
 
“若能舍者善,若不舍者与说第三羯磨竟,僧伽婆尸沙。
“作白二羯磨竟,舍者,三偷兰遮。
“作白一羯磨竟,舍者,二偷兰遮。
“作白竟,舍者,一偷兰遮。
“若初白未竟舍者,突吉罗。
“若一切未白,方便欲破和合僧,受破和合僧法坚持不舍,一切突吉罗。
“若僧为破僧人作呵谏羯磨时,有比丘教言:‘莫舍’,此比丘偷兰遮。
“若不呵谏,突吉罗。
“若比丘尼教言:‘莫舍’,尼偷兰遮,
“未作呵谏尼教莫舍,突吉罗。
“除比丘、比丘尼,更有余人教莫舍,尽突吉罗。
 
“比丘尼,僧伽婆尸沙;式叉摩那、沙弥、沙弥尼,突吉罗;是谓为犯。
 
“不犯者,初谏便舍,若非法别众作呵谏、非法和合众作呵谏,法别众、法相似别众、法相似和合众,非法、非律、非佛所教。
“若一切未作呵谏,若破恶友、恶知识,若破方便欲破僧者遮令不破,若破方便助破僧者,二三人羯磨,若欲作非法非毗尼羯磨,若为僧、为塔、为和上、同和上、为阿阇梨、同阿阇梨、为知识,作损减、作无住处破者,是谓不犯。
和上/和阇/和尚 = Upajjhaya,指德高望重之出家人。意译亲教师、力生、近诵、依学、大众之师。和尚为受戒者之师表,故华严、天台、净土等宗皆称为戒和尚。后世沿用为弟子对师父之尊称。然和尚一语乃西域语之转讹,如龟兹语pwajjhaw等之误转。亦有谓印度古称‘吾师’为乌社,于阗等地则称和社、和阇(khosha),和尚一语即由此转讹而来。又鸠摩罗什译此语为力生,意指弟子依师而生道力。
阿阇黎/阿舍梨/阿只利/阿遮利耶/阇梨/阿阇梨 = Acariya,意译为轨范师、正行、悦众、应可行、应供养、教授、智贤、传授。意即教授弟子,使之行为端正合宜,而自身又堪为弟子楷模之师,故又称导师。在印度古代,阿阇梨本为婆罗门教中教授弟子有关吠陀祭典规矩、行仪之师,此一名词后为佛教所采用,且于佛世时已普遍使用。
 
“不犯者,最初未制戒,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。”
 
##助破僧违谏戒第十一
= 一群比丘(一人,二人,或更多)崇尚一个比丘而不允许他人训诫他,如果这群比丘因这事被训诫三次仍不改。
= 不得帮助犯戒僧人破和合僧,且不受劝谏。
 
佛在罗阅只耆阇崛山中。
王舍国/王舍城 = Raja-gaha,音译曷罗阇姞利呬、罗阅只。中印度摩羯陀国(Magadha)之都城。频婆娑罗王、阿阇世王、韦提希夫人等在位时之都城。此城为佛陀传教中心地之一,附近有著名之释尊说法地:迦兰陀竹园、灵鹫山等。相传佛陀入灭后第一次经典结集在此举行。其后,阿育王将摩羯陀国首都迁至华氏城。
 
时提婆达故执此五法,复往教诸比丘言:“世尊以无数方便常叹说头陀,少欲知足、乐出离者,尽形寿乞食、着粪扫衣、露坐、不食酥盐、不食鱼及肉。”
 
时诸比丘语提婆达言:“汝莫破和合僧,莫住破僧法坚持不舍。
“何以故?与僧和合欢喜不诤同一水乳,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。”
 
时提婆达伴党方便助破和合僧比丘,语诸比丘言:“汝莫呵提婆达所说,提婆达是法语比丘、律语比丘,提婆达所说我等忍可。”
 
诸比丘闻,中有少欲知足、行头陀、乐学戒、知惭愧者,嫌责提婆达伴党比丘:“汝等云何言:‘提婆达是法语比丘、律语比丘,提婆达所说我等忍可。”
诸比丘嫌责已,往世尊所,头面礼足在一面坐,以此因缘具白世尊。
 
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,无数方便呵责提婆达伴党比丘:“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。
“云何语诸比丘言:‘莫呵提婆达所说,提婆达是法语比丘、律语比丘,提婆达所说我等忍可。’”
 
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,呵责提婆达伴党比丘已,告诸比丘:“听僧与提婆达伴党比丘作呵谏,舍此法故,白四羯磨;众中当差堪能羯磨者如上,作如是白:‘大德僧听,此提婆达伴党比丘,顺从提婆达,作如是言:“汝等诸比丘莫呵提婆达;何以故?提婆达是法语比丘、律语比丘,提婆达所说我等忍可。”
“‘若僧时到僧忍听,僧今与提婆达伴党比丘作呵谏,舍此事故:“汝等莫言:‘提婆达是法语比丘、律语比丘,提婆达所说我等忍可’,然提婆达非法语比丘、非律语比丘,汝莫欲坏和合僧,汝等当助和合僧;大德,与僧和合欢喜不诤同一水乳,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”,白如是。
“‘大德僧听,此提婆达伴党比丘,顺从提婆达,作如是语:“汝等诸比丘莫呵提婆达,提婆达是法语比丘、律语比丘,提婆达所说我等忍可。”
“‘僧今为提婆达伴党比丘作呵谏,舍此事故:“大德,莫作如是语:‘提婆达是法语比丘、律语比丘,提婆达所说我等忍可’,而提婆达非法语比丘、非律语比丘,汝等莫坏和合僧,汝等当助和合僧;大德,与僧和合欢喜不诤同一水乳,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。”
“‘谁诸长老忍僧呵谏提婆达伴党比丘,令舍此事者默然,谁不忍者说;是初羯磨。
“‘第二、第三亦如是说。
“‘僧已忍呵谏提婆达伴党比丘令舍此事竟,僧忍,默然故,是事如是持。’
“当作如是呵谏提婆达伴党比丘白四羯磨。”
 
诸比丘白佛,佛告诸比丘:“从今已去若有如是伴党,相助坏和合僧者,亦当作如是呵谏白四羯磨;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,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,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‘若比丘有余伴党、若一、若二、若三乃至无数,彼比丘语是比丘:“大德,莫谏此比丘,此比丘是法语比丘、律语比丘,此比丘所说我等喜乐,此比丘所说我等忍可。”
“‘彼比丘言:“大德,莫作是说言:‘此比丘法语比丘、律语比丘,此比丘所说我等喜乐,此比丘所说我等忍可’,然此比丘非法语比丘、非律语比丘;大德,莫欲破坏和合僧,汝等当乐欲和合僧;大德,与僧和合欢喜不诤,同一师学如水乳合,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。”
“‘是比丘如是谏时坚持不舍,彼比丘应三谏,舍是事故。
“‘乃至三谏,舍者善;不舍者,僧伽婆尸沙。’
 
“比丘义如上说。
“顺从者,有二顺从:法顺从、衣食顺从。
“法顺从者,以法教授,增戒、增心、增慧,讽诵承受。
“衣食顺从者,给与衣被、饭食、床卧、敷具、病瘦医药。
 
“伴党者,若四、若过四人。
“助伴党语者,若一、若二、若三、若众多。
 
“若比丘作非法群党,语诸比丘言:‘大德,汝莫谏此比丘,此比丘是法语比丘、律语比丘,此比丘所说我等忍可。’
 
“‘汝莫作是语:“此比丘是法语比丘、律语比丘,此比丘所说我等忍可”,而此比丘非法语比丘、非律语比丘,汝等莫坏和合僧,当助和合僧;大德,与僧和合欢喜不诤同一水乳,于佛法中有增益安乐住;可舍此事,勿为僧所呵更犯重罪。’
“若随语者善,若不随语者当白;白已当语彼人言:‘我已白,余有羯磨在,汝可舍此事,勿为僧所呵更犯重罪。’
“若随语者善,若不随语者当作初羯磨;作初羯磨已,当语彼人言:‘我已白及初羯磨,余有二羯磨在,可舍此事,勿为僧所呵更犯重罪。’
“若随语者善,不随语者当作第二羯磨;作第二羯磨已,当语彼人言:‘已白二羯磨竟,余有一羯磨在,汝可舍此事,勿为僧所呵更犯重罪。’
“若随语者善,不随语者作三羯磨;作三羯磨竟,僧伽婆尸沙。
“白竟二羯磨舍者,三偷兰遮。
“白竟一羯磨舍者,二偷兰遮。
“白竟舍者,一偷兰遮。
“作白未竟舍者,突吉罗。
“若未白,一切随破僧伴党,尽突吉罗。
“若比丘谏群党比丘时,更有余比丘语:‘莫舍’,此比丘,偷兰遮。
“若未作呵谏,突吉罗。
“若比丘谏群党比丘时,比丘尼语:‘坚持莫舍’者,尼偷兰遮。
“若未作谏,尼言:‘莫舍’者,突吉罗。
“除比丘比丘尼,余人教言:‘莫舍’,尽突吉罗。
 
“比丘尼,僧伽婆尸沙;式叉磨那、沙弥、沙弥尼,突吉罗;是谓为犯。
 
“不犯者,初语时舍,非法别众、非法和合众、法别众、法相似别众、法相似和合众,非法、非律、非佛所教,若一切未作呵谏,不犯。
 
“不犯者,最初未制戒,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。”
 
##污家摈谤违僧谏戒第十二
= 如果一个比丘因性格而难受他人训诫,在合乎戒律的规则下被他人训诫而不受,如果超过三次仍不改。
= 不得回赠施主,破平等施,致使白衣有怨驱逐僧团;且不受劝谏。
 
尔时佛在舍卫国只树给孤独园。
时羁连有二比丘:一名阿湿婆、二名富那婆娑,在羁连行恶行、污他家,污他家亦见亦闻、行恶行亦见亦闻。
阿湿波 = Asvinau,意译双马童。为日天(梵Surya)与天女所化牝马阿湿毗腻(梵Asvini)所生之双生子。阿湿波兄弟年轻俊美,聪明灵巧,头戴莲花冠,每日黎明时出现,驾车驶过天空。二者之形像有时作一对并肩相连之小马,头为两颗明亮之星。能救苦救难,尤善治病,使盲人复明、残废复全;又能使沉船获救、妇女生子、老女得夫等。
污家 = 据四分律删繁补阙行事钞卷中之二载,比丘若有所求,以种种物赠予在家人,使得物者欢喜,产生报恩之心,不得物者闻之而不欢喜,如此行为除有损平等之施心外,更能破坏在家人之净信心,故称为污家。
彼作如是非法行:自种华树、教人种花树,自溉灌、教人溉灌,自摘花、教人摘花,自作华鬘、教人作华鬘,自以线贯系、若教人线贯系,自持花、教人持花,自持华鬘与人、教人持华鬘与人。
若彼村落中有妇女、若童女,共同一床坐起,同一器饮食,言语、戏笑,或自歌舞倡伎,或他作已唱和,或俳说,或弹鼓簧、吹贝作孔雀音,或作众鸟鸣,或走或佯跛行,或啸、或自作弄身、或受雇戏笑。
(pái) = 杂戏,滑稽剧[farce]
俳说(pái shuō) = 戏笑嘲谑的言辞。
(huáng) = 乐器中用以发声的薄片reed]
(xiào) = 撮口作声,打口哨[whistle]
时有众多比丘,从迦尸国渐渐游行,至羁连止宿;晨朝着衣持钵入村乞食,法服齐整,行步庠序,低目直前,不左右顾视,以次乞食。
伽尸国/伽翅国/迦夷国/迦赦国/伽奢国/迦尸国 = Kasi,中印度古国名,乃佛世时印度十六大国之一。迦尸本为西域之竹名,以此国出此竹,故称之。意译为光有体国、芦苇国。位于憍萨罗国之北。
(xiáng) = 殷、周时的学校[school]
庠序(xiáng xù) = 庠与序,皆为古时学校的名称。
时诸居士见已自相谓言:“此是何人低目而行,不左右顾视,亦不言笑,亦不周接,亦不善言问讯,我等不应与其饮食。
“我等阿湿婆、富那婆娑二人,亦不低目而行,左右顾视与人周接、善言问讯,应与饮食供养。”
 
时彼比丘在羁连乞食困乃得之。
彼自念言:“此住处恶,恶比丘在此住,彼作如是恶乃至受雇戏笑。”
 
时诸比丘即从羁连往至舍卫城,到世尊所,头面礼足在一面坐。
尔时世尊慰问客比丘言:“汝等住止安乐否?众僧和合否?不以饮食为苦耶?”
 
诸比丘白世尊:“大德,住止安乐众僧和合,我曹从迦尸国游行至羁连。”
(cáo) = 古代指诉讼的原告和被告。即两曹。[plaintiff and defendant](古代分科办事的官署或部门[divisondepartment of the central government in ancient times]/辈,等于现代汉语中的“们”[people of the same])
以上因缘具白世尊。
世尊尔时以无数方便遥呵责阿湿婆、富那婆娑二比丘:“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。
“云何阿湿婆、富那婆娑,在羁连污他家、行恶行,污他家亦见亦闻、行恶行亦见亦闻,乃至受雇戏笑?”
 
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,告舍利弗、目连:“汝等二人,往羁连与阿湿婆、富那婆娑作羯磨;何以故?是汝等弟子故;应作白四羯磨,应如是作:集僧已为彼二人作举,作举已为作忆念,作忆念已应与罪;众中应差堪能羯磨人如上,作如是白:‘大德僧听,此阿湿婆、富那婆娑在羁连污他家、行恶行,污他家亦见亦闻、行恶行亦见亦闻;若僧时到僧忍听,今僧为阿湿婆、富那婆娑作摈羯磨:“汝等污他家、行恶行,污他家亦见亦闻、行恶行亦见亦闻,汝等行恶行,出去不应在此住”,白如是。
(bìn) = 排斥;弃绝[discardget rid of]
“‘大德僧听,此阿湿婆、富那婆娑在羁连污他家、行恶行,污他家亦见亦闻、行恶行亦见亦闻;今僧与阿湿婆、富那婆娑作摈羯磨:“此二人污他家、行恶行,污他家亦见亦闻、行恶行亦见亦闻;汝等污他家出去,不应在此住。”
“‘谁诸长老忍僧为此二人作摈羯磨者默然,谁不忍者说;此是初羯磨。
“‘第二、第三亦如是说。
“‘僧已忍与阿湿婆、富那婆娑作摈羯磨竟,僧忍,默然故,是事如是持。’”
 
尔时舍利弗、目连闻佛教已,即从坐起礼佛足绕三匝而去。
舍利弗、目连着衣持钵与五百大比丘众俱,从迦尸国游行至羁连。
时阿湿婆、富那婆娑,闻舍利弗、目连将五百大比丘众俱从迦尸国游行来至羁连,必为我等作摈羯磨。
彼二人即往诣诸居士所语言:“今有二比丘来:一名舍利弗,二名目连。
“其一比丘善能幻术飞行虚空,第二比丘行恶行自能说法,汝等好自观察莫为彼所惑。”
 
时舍利弗、目连从迦尸国渐渐游行,来至羁连止宿。
晨朝着衣持钵入村乞食,大目连现神足踊身空中,舍利弗亲自说法。
时诸居士见已自相谓言:“此二比丘:一善知幻术飞行空中,第二比丘行恶行自能说法。”
 
时舍利弗、目连,即为羁连诸居士说法令得信乐。
时尊者舍利弗、目连食讫洗钵还至住处,以此因缘集比丘僧,集僧已为阿湿婆、富那婆娑作举,作举已为作忆念,作忆念已与罪。
时舍利弗在众中即作羯磨如上说。
时,阿湿婆、富那婆娑僧为作羯磨时作是言:“众僧有爱、有恚、有怖、有痴,更有余同罪比丘,有驱者、有不驱者,而独驱我。”
 
时舍利弗、目连在羁连为阿湿婆、富那婆娑作羯磨已,还舍卫国只树给孤独园,至世尊所,头面礼足在一面坐,一面坐已白佛言:“我等已于羁连与阿湿婆、富那婆娑作摈羯磨已;众僧作摈羯磨时,阿湿婆、富那婆娑作如是言:‘众僧有爱、有恚、有怖、有痴,有如是同罪比丘,有驱者、有不驱者。’”
 
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,遥诃责阿湿婆、富那婆娑:“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。
“云何众僧与作摈羯磨时言:‘众僧有爱、有恚、有怖、有痴,有如是同罪比丘,有驱者、有不驱者。’”
 
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彼阿湿婆、富那婆娑已,告诸比丘:“自今已去,听僧与阿湿婆、富那婆娑作呵谏白四羯磨;众中应差堪能羯磨人如上,应作如是白:‘大德僧听,此阿湿婆、富那婆娑在羁连,僧与作摈羯磨时便作是言:“僧有爱、有恚、有怖、有痴,有如是同罪比丘,有驱者、有不驱者。”
“‘若僧时到僧忍听,今僧与阿湿婆、富那婆娑作呵谏,舍此事故:“汝等莫作是言:‘僧有爱、有恚、有怖、有痴,有如是同罪比丘,有驱者、有不驱者’,而诸比丘不爱、不恚、不怖、不痴;汝等污他家、行恶行,污他家亦见亦闻、行恶行亦见亦闻;汝等污他家行恶行”,白如是。
“‘大德僧听,此阿湿婆、富那婆娑在羁连,僧与作羯磨时便作是言:“僧有爱、有恚、有怖、有痴,有如是同罪比丘,有驱者、有不驱者”,僧今与阿湿婆、富那婆娑作呵谏,舍此事故:“汝等莫作是言:‘僧有爱、有恚、有怖、有痴,有如是同罪比丘,有驱者、有不驱者’,而诸比丘不爱、不恚、不怖、不痴,汝等污他家、行恶行,污他家亦见亦闻、行恶行亦见亦闻,汝等污他家、行恶行。”
“‘谁诸长老忍僧与阿湿婆、富那婆娑作呵谏舍此事者默然,谁不忍者说;是初羯磨。
“‘第二、第三亦如是说。
“‘僧已忍与阿湿婆、富那婆娑作呵谏舍此事竟,僧忍,默然故,是事如是持。’”
 
如是与阿湿婆、富那婆娑作呵谏白四羯磨已,时诸比丘往白佛,佛言:“若有余比丘,若僧已摈、若摈时、若未摈,作如是言:‘僧有爱、有恚、有怖、有痴’,亦应如是与作呵谏白四羯磨呵谏。
“自今已去与诸比丘结戒,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,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‘若比丘依聚落、若城邑住,污他家、行恶行,污他家亦见亦闻、行恶行亦见亦闻;诸比丘当语是比丘言:“大德,污他家、行恶行,污他家亦见亦闻、行恶行亦见亦闻;大德,汝污他家、行恶行,今可远此聚落去,不须住此。”
“‘是比丘语彼比丘作是语:“大德,诸比丘有爱、有恚、有怖、有痴,有如是同罪比丘,有驱者、有不驱者。”
“‘诸比丘报言:“大德,莫作是语:‘有爱、有恚、有怖、有痴,有如是同罪比丘,有驱者、有不驱者’,而诸比丘不爱、不恚、不怖、不痴;大德,污他家、行恶行,污他家亦见亦闻、行恶行亦见亦闻。”
“‘是比丘如是谏时,坚持不舍者,彼比丘应再三谏,舍此事故;乃至三谏,舍者善;不舍者,僧伽婆尸沙。’
 
“比丘义如上。
“村者,有四种,如上。
“聚落城邑者,属王。
“家者,有男有女。
 
“污他家者,有四种事:依家污家、依利养污家、依亲友污家、依僧伽蓝污家。
“云何依家污家?从一家得物与一家;所得物处闻之不喜,所与物处思当报恩,即作是言:‘若有与我者我当报之,若不与我者我何故与?’是为依家污家。
“云何依利养污家?若比丘如法得利,乃至钵中之余,或与一居士、不与一居士,彼得者即生是念:‘当报其恩,其有与我者我当报之;若不与我,我何故与?’是为依利养污家。
“云何依亲友污家?若比丘依王、若大臣,或为一居士、或不为一居士,所为者即思当报恩:‘其为我者我当供养,不为我者我不供养’,是为依亲友污家。
“云何依僧伽蓝污家?若比丘取僧华果与一居士、不与一居士,即作是念:‘其有与我者我当供养,不与我者我不供养’,是为依僧伽蓝污家。
“以此四事故污家,是故言污他家。
 
“行恶行者,自种华树、教人种华树,乃至受雇戏笑,如上说。
 
“若比丘依聚落住,污他家、行恶行,污他家亦见亦闻、行恶行亦见亦闻;彼比丘谏此比丘言:‘大德,污他家亦见亦闻、行恶行亦见亦闻;大德,污他家、行恶行;可舍此事,莫为僧所呵更犯重罪。’
“若随语者善,若不随语者应作白;作白已应求言:‘大德,已作白,余有三羯磨在;可舍此事,莫为僧所呵更犯重罪。’
“若舍者善,若不舍者应作初羯磨。
“作初羯磨已,应更求:‘大德,已作白作初羯磨竟,余有二羯磨在;大德,可舍此事,莫为僧所呵更犯重罪。’
“若随语者善,不随语者,应作第二羯磨。
“作第二羯磨已,应更求:‘大德,已作第二羯磨已,余有一羯磨在;大德,可舍此事,莫为僧所呵更犯重罪。’
“若随语者善,若不随语者,作第三羯磨。
“作第三羯磨已,僧伽婆尸沙。
“若白二羯磨舍者,三偷兰遮。
“若白一羯磨舍者,二偷兰遮。
“若白竟舍者,一偷兰遮。
“若初白未竟舍者,突吉罗。
“若未白前言:‘僧有爱、有恚、有怖、有痴’,一切突吉罗。
“若僧作呵谏时,更有余比丘教莫舍,此比丘偷兰遮。
“若未作呵谏者,突吉罗。
“若僧作呵谏时,有比丘尼教言:‘莫舍’者,尼偷兰遮。
“若未作呵谏前教者,尼突吉罗。
“除比丘比丘尼,余人教莫舍,呵不呵尽突吉罗。
“若不看书持往,突吉罗。
“若为白衣作信使,突吉罗。
 
“比丘尼,僧伽婆尸沙;式叉摩那、沙弥、沙弥尼,突吉罗;是谓为犯。
 
“不犯者,初语时舍,非法别众、非法和合众、法别众、法相似别众、法相似和合众,非法、非律、非佛所教,若一切未作呵谏前,若与父母、若与病人、与小儿、与妊娠妇女、与牢狱系人、与寺中客作者,不犯。
“若种花树复教人种供养佛法僧,教人取花供养佛法僧,自造花鬘教人造供养佛法僧,自以线贯花教人贯供养佛法僧,自持花教人持花供养佛法僧,自以线贯华鬘教人贯持供养佛法僧,皆不犯。
“若人举手欲打,若被贼、若象、熊罴、师子、虎狼来恐难之处,若担刺棘来于中走避者,不犯。
(pí) = 棕熊[brown bear]
“若渡河沟、渠坑、跳踯者,不犯。
(zhí) = 徘徊[pace up and down](蹬踢[treadle and kick])
“若同伴行在后,还顾不见而啸唤者,不犯。
“若为父母病、若闭在狱、若为笃信优婆塞有病、若闭在狱看书往、若为塔、为僧、为病比丘事持书往返者,一切不犯。
 
“不犯者,最初未制戒,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。”
 
##恶性拒僧违谏戒第十三
= 如果一比丘是村庄或镇里家庭的腐败者,他的行为是卑鄙的。当这事被看见和听见,而那些受害家庭被看见和听见。如果他被训诫三次仍不改。
= 不得以自高心恶意拒绝僧团的忠告,且不受劝谏。
 
尔时佛在拘睒毗国瞿师罗园。
(shǎn) = 窥视[peek]/闪烁[flicker]
憍赏弥国/俱睒弥国/拘睒弥国 = Kosambi,乃位于中印度之古国。意译作不甚静、藏有。
时尊者阐陀比丘恶性不受人语,语诸比丘言:“汝莫语我若好若恶,我亦不语诸大德若好若恶;诸大德止,莫有所说;何用教我为?我应教诸大德。
“何以故?我圣主得正觉故,譬如大水初来漂诸草木积在一处,诸大德亦复如是,种种姓、种种名、种种家出家,集在一处;亦如大风吹诸草木集在一处,诸大德亦如是,种种姓、种种名、种种家出家,集在一处。
“是故诸大德,不应教我,我应教诸大德;何以故?我圣主得正觉故。”
 
时诸比丘闻,中有少欲知足、行头陀、乐学戒、知惭愧者,嫌责阐陀比丘:“云何恶性不受人语,语诸比丘言:‘诸大德,莫语我若好若恶,我亦不语诸大德若好若恶;诸大德且止,莫有所说;何用教授我为?我应教诸大德。
“‘何以故?我圣主得正觉故;譬如大水初来漂诸草木集在一处,亦如大风吹诸草木聚在一处,诸大德亦复如是,种种姓、种种名、种种家出家,集在一处。
“‘是故我应教诸大德,诸大德不应教我;何以故?我圣主得正觉故。’”
 
诸比丘往到世尊所,头面礼足在一面坐,以此因缘具白世尊。
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,以无数方便呵责阐陀比丘:“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;云何阐陀恶性不受人语,广说如上,乃至我圣主得正觉?”
 
时世尊呵责阐陀已,告诸比丘:“听僧与阐陀比丘作呵谏白四羯磨;如是呵谏;僧中应差堪能羯磨者如上,作如是白:‘大德僧听,此阐陀比丘恶性不受人语,诸比丘以戒律如法教授,自作不可共语,语诸比丘言:“大德,莫语我若好若恶,我亦不语诸大德若好若恶;大德且止,不须教我”。
“‘若僧时到僧忍听,僧今与阐陀比丘作呵谏,舍此事故:“汝阐陀莫自作不可共语,当作可共语;阐陀汝应如法谏诸比丘,诸比丘亦当如法谏汝,如是佛弟子众得增益,展转相教、展转相谏、展转忏悔”,白如是。
“‘大德僧听,此阐陀比丘恶性不受人语,诸比丘以戒律如法教授,自作不可共语,语诸比丘言:“大德莫语我若好若恶,我亦不语诸大德若好若恶;大德且止,不须教我。”
“‘今僧为阐陀比丘作呵谏,舍此事故:“汝阐陀莫自作不可共语,当作可共语;汝当如法谏诸比丘,诸比丘亦当如法谏汝;如是佛弟子众得增益,展转相教、展转相谏、展转忏悔。”
“‘谁诸长老忍僧为阐陀比丘作呵谏舍此事者默然,谁不忍者说;是初羯磨。
“‘第二、第三亦如是说。
“‘僧已忍与阐陀比丘作呵谏舍此事竟,僧忍,默然故,是事如是持。’
“当如是呵谏。”
 
僧与阐陀比丘作呵谏白四羯磨,令舍此事已;诸比丘白佛,佛言:“若有余比丘,恶性不受人语者,僧亦当与作如是呵谏白四羯磨;自今已去,与诸比丘结戒,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,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‘若比丘恶性不受人语,于戒法中诸比丘如法谏已,自身不受谏,语言:“诸大德,莫向我说若好若恶,我亦不向诸大德说若好若恶;诸大德且止,莫谏我。”
“‘彼比丘谏是比丘言:“大德,莫自身不受谏语;大德,自身当受谏语;大德如法谏诸比丘,诸比丘亦如法谏大德;如是佛弟子众得增益,展转相谏、展转相教、展转忏悔。”
“‘是比丘如是谏时坚持不舍,彼比丘应三谏,舍是事故;乃至三谏,舍者善;不舍者,僧伽婆尸沙。’
 
“比丘义如上说。
“恶性不受语者,不忍、不受人教诲。
“以戒律如法教授者,有七犯聚:波罗夷、僧伽婆尸沙、波逸提、波罗提提舍尼、偷兰遮、突吉罗、恶说。
 
泥萨只波逸底迦/尼萨耆波夜提/尼萨只贝逸提/尼萨耆/尼萨耆波逸提 = Nissaggiya pacittiya,意译作尽舍堕、舍堕、弃堕。尼萨耆,尽舍之意;波逸提,堕之意。即波逸提之一种,谓应舍财物之堕罪。‘单堕’之对称。为比丘、比丘尼所受持具足戒之一,五篇罪之一,僧戒八段中之第四段。共有三十条戒,称为三十舍堕。此戒乃警戒由于贪心而集贮无用之长物,助长生死之业,遂堕落三途,故舍弃此等之财物、贪心、罪业,称为舍堕。或谓犯此罪将堕入三恶道,故称堕;忏除之法必先舍其财物,故称舍。盖此戒与衣钵等财物有关,故若以所犯之财物舍于众中而忏悔之,称为尽舍;若不忏悔,则结堕恶之罪,称为堕。
长衣过限戒
又作长衣戒、长戒。长,谓无用之长物。禁制三衣以外之受衣,而于十日内不作净施作法。
离三衣宿戒
又作离衣宿戒。禁制离开三衣或其一而宿于异处。但作僧羯磨,咐嘱其他比丘而离衣者,则不犯戒。
月望衣戒
又作一月衣戒。若所用之三衣破损,受衣财而作新衣,其财不足时,允许受余分而储蓄之,唯储蓄之时间,禁制超过一个月以上。
非亲尼戒
又作取尼衣戒、取亲里尼衣戒、取非亲尼衣戒。禁制由非亲族之比丘尼受衣。亲里,指七世之亲族。但若比丘误受比丘尼衣,或比丘尼误受比丘衣时,得交换之。
使非亲尼浣故衣戒
又作使尼浣故衣戒、使尼浣衣戒。禁制由非亲里之比丘尼浣洗敝故之衣,或染,或打,皆在禁止之列。
从非亲族人乞衣戒
又作从非亲里居士乞衣戒、乞衣戒。禁制从非亲里之居士及居士妇乞衣。但遭遇夺衣、失衣、烧衣、漂衣等厄难时则可从彼等乞衣。
过分取衣戒
又作过知足受衣戒、过足受衣戒。比丘遭遇夺衣、失衣等厄难时,若非亲里之居士及居士妇等给与多数之衣,比丘应当知足,禁制受三衣以上。
劝增衣价戒
又作劝赞一居士增衣价戒、劝一居士增价戒、劝一居士戒。比丘受施主奉衣时,禁制劝其施与高价之衣而受之。
劝二家增衣价戒
又作劝二居士增价戒、劝二居士戒。二居士分别以衣奉施比丘时,禁制比丘劝彼等共作一高价衣而受之。
过分忽切索衣价戒
又作三反六默忽切索衣戒、过限索衣戒、忽切戒。施主以衣价托付执事(净主),当比丘要衣时,前往执事之处,二返三返,令彼忆念,且言‘我要衣’。若未得衣,复可四、五、六返,令彼忆念,禁制超越此限而作过度急切之索求。
乞蚕绵作袈裟戒
又作杂野蚕绵作卧具戒、野蚕绵卧具戒、乞绵蚕戒。禁制杂野蚕绵作新卧具(但依道宣之说,则不限于卧具,亦通于袈裟)。
黑毛卧具戒
又作黑羊毛作卧具戒、黑毛戒。禁制以纯黑之羊毛作新卧具。
白毛三衣戒
又作白羊毛卧具戒、白毛卧具戒、白毛戒。作新卧具时,应用二分纯黑羊毛、三分白毛、四分尨毛,禁制违之,并禁作纯白之卧具。
减六年作三衣戒
又作减六年作卧具戒、减六年卧具戒、六年戒。卧具新作未满六年,禁制又作卧具。但舍旧卧具,或作病比丘等之僧羯磨者不在此限。
不贴坐具戒
又作不褋尼师坛戒、不帖坐具戒、不牒戒。作新坐具时,应由旧坐具取纵广一桀手,帖着于新坐具上,禁制违犯。
持羊毛过限戒
又作担羊毛过三由旬戒、担毛过三由旬戒、担毛戒。若于道中得羊毛而无人担持时,比丘得自行担持,唯禁制超过三由旬之限度。
使非亲尼浣染毛戒
又作使尼浣擘羊毛戒、使非亲里尼浣染擘羊毛戒、使尼浣毛戒。禁制使非亲里之比丘尼为其浣洗或染擘羊毛。
畜钱宝戒
又作畜宝戒。禁制手取金银钱财,或教人取,或置于地而受之,均在禁止之列。
贸宝戒
又作贸钱宝戒。禁制以金银钱财贸易他人之金银钱财。
贩卖戒
又作卖买戒。禁制贩卖物品而交易饮食等。
畜长钵过限戒
又作畜长钵戒、长钵戒。禁制在所用之一钵以外别受钵,而不作净施之法超过十日以上者。
乞钵戒
钵虽破损,然其破损未至五缀而不漏者,禁制更求新钵。
自乞缕使非亲织戒
又作乞缕使非亲织戒、自乞缕使非亲里尼织衣戒、乞缕戒。禁制自乞缕线,持至非亲里之织师处,使彼织衣者。
劝织师增衣缕戒
又作劝赞织师增织戒、屏劝织师增缕织戒、劝织戒。比丘知悉居士及居士妇等令织师为己织作衣时,禁制前往织师处更改价目,令彼织作姣好之衣而与价得之。
夺衣戒
又作先与他衣强夺戒。禁制比丘将衣给与他比丘后,因嗔恚而自行夺取或令他人夺之,又他比丘已还其衣而仍自取之者,亦在禁止之列。
畜七日药过限戒
又作畜药过七日戒、七日药戒、畜纳戒。比丘患病,在七日内得畜残药、酥、油、生酥、蜜、石蜜等物,禁制超过七日之限。
过前求雨衣过前用戒
又作雨浴衣戒。雨浴衣必于三月十六日求置,四月一日开始使用,禁制于所定之日以前求之或用之。
过前受急施衣过后畜戒
又作急施衣戒。若因特殊原因而急施衣时,于夏安居最后十日间受之,受已乃至所定之衣时中得畜其衣,而禁制十日以前受之,或过衣时而畜之。
有难兰若离衣戒
又作离衣六宿戒、兰若离衣六宿戒、六夜戒。夏安居后,迦提月满(即印度十二月之第八月,相当于阴历八月十五日至九月十五日之间)间,住在阿兰若处,若恐惧有财难,将三衣之一留置舍内,限六夜得离衣而宿,禁制超过六夜以上。
回僧物入己戒
又作回僧物戒、回僧戒。禁制明知为僧物而自求之以为己物者。
 
波罗底提舍尼/波胝提舍尼/钵喇底提舍那/提舍尼/波罗提提舍尼 = Patidesaniya,为比丘、比丘尼所受持之具足戒之一。意译作对他说、向彼悔、各对应说、悔过法、可呵法。为五篇之一,六聚之一,七聚之一。犯此戒时,必须向其他之清净比丘发露忏悔,是轻罪之一种。此一戒法,比丘与比丘尼不同,皆与饮食有关,比丘有四戒,称为四提舍尼。以下四戒皆出于四分律戒本,而其余诸戒本亦皆大致相同。
从非亲尼受食戒
又作在俗家从非亲尼取食戒、从非亲尼受食学处、在白衣舍自手从非亲里尼受食戒,谓无病比丘入于村中,从非亲族非乡里之比丘尼手中受食。
受尼指授食戒
又作在俗家偏心受食戒、食尼指授食戒、在白衣家食尼偏心指授食戒、受苾刍尼指授食学处,谓比丘在白衣家就食时,有比丘尼不按顺次授食而优先予以美食美羹。
学家过受食戒
又作学家过受戒、学家受食学处、违制学家受食戒,谓比丘入有学之圣者家,不得妄自受食,令彼供养过度而致空乏。
兰若受食戒
又作恐怖兰若受食戒、有难兰若受食戒、兰若安坐受食戒、阿兰若住处外受食学处,谓比丘因恐惧往俗家受食之途中遭贼难等之灾患,遂令檀越送食至阿兰若住处,此一情形亦为佛陀所禁制。
 
犯而未遂的罪行:
偷兰遮耶/偷罗遮/萨偷罗/土罗遮/窣吐罗/偷兰/偷兰遮
Thullaccaya,意译大罪、重罪、粗罪、粗恶、粗过、大障善道。为佛制戒六聚之一,七聚之一。乃触犯将构成波罗夷、僧残而未遂之诸罪;不属于波罗夷等五篇之罪,除突吉罗罪外,其余一切或轻或重的因罪、果罪皆总称为偷兰遮。
突膝吉栗多/突瑟几理多/独柯多/突吉罗
Dukkata,戒律之罪名。即恶作恶语等诸轻罪。意译为恶作、小过、轻垢、越毗尼。为五篇之一,六聚戒之一,乃一切轻罪之总称。于比丘二百五十戒中,属二不定、百众学、七灭诤。此外,式叉迦罗尼(Sikkha-karaniya)亦为突吉罗之异称,即学、应学、应当学之意。
 
“如法者,如法、如律、如佛所教。
 
“若比丘恶性不受人语,诸比丘以戒律如法教授,自身作不可共语:‘大德莫语我若好若恶,我亦不语诸大德若好若恶;大德,且止,不须谏我。’
“彼比丘谏此比丘言:‘大德莫自作不可共语,当作可共语;大德如法谏诸比丘,诸比丘亦当如法谏大德;如是佛弟子众得增益,展转相教、展转相谏、展转忏悔;大德,可舍此事,莫为僧所呵更犯重罪。’
 
“若随语者善,不随语者应作白。
“作白已应更求:‘大德,我已作白竟,余有三羯磨在;大德可舍此事,勿为僧所呵更犯重罪。’
“若随语者善,不随语者作初羯磨。
“作初羯磨已应更求:‘大德,已作白初羯磨竟,余有二羯磨在;大德,可舍此事,勿为僧所诃更犯重罪。’
“若随语者善,不随语者为说第二羯磨。
“说第二羯磨已,应更求:‘大德,我已作白第二羯磨竟,余有一羯磨在;大德,可舍此事,勿为僧所呵更犯重罪。’
“若随语者善,不随语者为说第三羯磨。
“说第三羯磨竟,僧伽婆尸沙。
“白二羯磨舍者,三偷兰遮。
“白一羯磨舍者,二偷兰遮。
“白已舍者,一偷兰遮。
“作白未竟舍者,突吉罗。
“未白前恶性不受人语,尽突吉罗。
“若为恶性作呵谏时,若有余比丘教言:‘莫舍’,此比丘偷兰遮。
“若未作呵谏而语者,突吉罗。
“若比丘尼教言:‘莫舍’,此比丘尼偷兰遮。
“若未呵谏,突吉罗。
“除比丘、比丘尼,余人教莫舍,呵不呵尽突吉罗。
 
“比丘尼,僧伽婆尸沙;式叉摩那、沙弥、沙弥尼,突吉罗;是谓为犯。
 
“不犯者,初语时舍,非法别众、非法和合众、法别众、法相似别众、法相似和合众,非法、非律、非佛所教,若一切未作呵谏前,不犯。
“若为无智人呵谏时,语彼如是言:‘汝和上、阿阇梨所行亦如是,汝可更学问诵经。’
“若其事如是,若戏笑语、若疾疾语、若独语、若梦中语、欲说此错说彼,是谓不犯。
 
“不犯者,最初未制戒,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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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二不定法
 
不定法/二不定/不定 = aniyata,为比丘受持具足戒之部分。不定,谓实犯与否及所犯何戒犹未审明之义。有屏处不定戒、露处不定戒二种。
屏处不定戒
比丘于屏处(不能见闻之处)、覆处、障处等可作淫事之处,与女子独处共坐,或说非法语。
露处不定戒
比丘与女子于露现处共坐,说淫欲粗恶等语。
 
##屏处不定戒第一
= 任何比丘私下独自和女人坐在一起,足够可以发生性行为。而一位可被信任的女信众看到了他们,她可能将其叙述为犯了以下三种戒律:ParajikaSanghadisesaPacittiya.而这位比丘承认了有坐在那里,有可能受任何这三种处份:ParajikaSanghadisesaPacittiya.或者任何其它女信众所描述的情况。这件事是不一定的。
 
尔时世尊在舍卫国只树给孤独园,迦留陀夷先白衣时有亲友妇,名曰斋优婆私,颜貌端正,迦留陀夷亦颜貌端正。
迦楼陀夷/迦卢陀夷/迦路娜/迦卢/黑优陀夷/迦留陀夷 = Kaludayin,意译为大粗(粗)黑、黑曜、时起、黑上等。为佛弟子中恶行多端之比丘,乃六群比丘之一。据增一阿含经卷四十七、四分律卷十四载,迦留陀夷其身极黑,尝夜行乞食,时天黑暗,乞至他家,彼家妇人身正怀孕,于闪电中乍见之,谓鬼神来,乃惊怖堕胎,后闻迦留陀夷为佛弟子,妇人乃发声恶骂。如来知之,即制定过午不得乞食之戒。
迦留陀夷系意在彼,彼优婆私亦系意在迦留陀夷。
时迦留陀夷,到时着衣持钵诣斋优婆私家,与共独屏覆处坐。
时迦留陀夷与斋优婆私语。
时有毗舍佉母,有小缘事往彼比舍,遥闻迦留陀夷语声。
(qū) = 通“祛”。驱逐[expel]
毗舍佉 = Visakha/Vesakha,意译作别枝、长养。乃星宿之名,指氐宿。/意译善格、季春。即印度历之二月,属渐热时、春时、热时。
此优婆私有信乐之心,闻内比丘语声,作是念:“或能说法。”
即就倚壁而听,但闻说非法语声,复念言:“闻比丘声而说非法言,比丘不应作如是语。”
即窥看之,见迦留陀夷与斋优婆私共床坐、作非法语。
见已便作是念:“此比丘在非法处坐,又说非法言;若此夫主见,当呵骂其妇,生不信心。”
时优婆私即还出其舍,疾疾往世尊所,头面礼足在一面立,以此因缘具白世尊。
白世尊已,头面礼足绕三匝而去。
时世尊集比丘僧,知而故问迦留陀夷言:“汝审与斋优婆私独在屏覆处坐耶?”
答言:“实尔,世尊。”
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:“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;汝今云何与斋优婆私独在屏覆处坐耶?”
 
时世尊以无数方便,呵责迦留陀夷已,告诸比丘:“迦留陀夷愚人,多种有漏处,最初犯戒;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,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,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‘若比丘共女人独在屏覆处、障处、可作婬处坐,说非法语;有住信优婆私,于三法中一一法说,若波罗夷、若僧伽婆尸沙、若波逸提;是坐比丘自言,“我犯是罪”,于三法中应一一治,若波罗夷、若僧伽婆尸沙、若波逸提;如住信优婆私所说,应如法治是比丘,是名不定法。’
 
“比丘义如上说。
“女人者,人女有智未命终。
“独者,一比丘、一女人。
 
“屏覆者二种:一者见屏覆,二者闻屏覆。
“见屏覆者,若尘、若雾、若黑暗中不相见也;闻屏覆者,乃至常语不闻声处。
 
“障覆者,若树、若墙壁、若篱、若衣,及余物障。
“可作婬处者,得容行婬处。
“说非法语者,说婬欲法。
“信乐优婆私者,信佛法僧、归依佛法僧,不杀、不盗、不邪婬、不妄语、不饮酒,善忆持事,不错所说,真实而不虚妄。
 
“若比丘自言所趣向处、自言所到处、自言坐、自言卧、自言作,即应如比丘所语治。
“若比丘自言所趣向处、自言所到处、自言坐、自言卧,不自言作,应如优婆私所说治。
“若比丘自言所趣向处、自言所到处、自言坐,不自言卧、不自言作,应如优婆私所说治。
“若比丘自言所趣向处、自言所到处,不自言坐、不自言卧、不自言作,应如优婆私所说治。
“若比丘自言所趣向处,不自言所到处、不自言坐、不自言卧、不自言作,应如优婆私所说治。
“若比丘不自言所趣向处、不自言所到处,不自言坐、不自言卧、不自言作,应如优婆私所说治。
“是中无定法,故言不定。”
 
##露处不定戒第二
= 任何比丘私下独自和女人坐在一起,不足够可以发生性行为,但足够可以对她说猥亵的字语。而一位可被信任的女信众看到了他们,她可能将其叙述为犯了以下两种戒律:Sanghadisesa,或Pacittiya.而这位比丘承认了有坐在那里,有可能受任何这两种处份:Sanghadisesa,或Pacittiya.或者任何其它女信众所描述的情况。这件事也是不一定的。
 
尔时世尊在舍卫国只树给孤独园。
时迦留陀夷先白衣时有知友妇,名曰斋优婆私,颜貌端正,迦留陀夷亦颜貌端正。
迦留陀夷常系意在斋优婆私,斋优婆私亦系意在迦留陀夷。
时尊者迦留陀夷,到时着衣持钵往至斋优婆私家,二人俱露现处坐共语。
时毗舍佉母以小因缘往到比舍,遥闻迦留陀夷语声,作是念言:“或能说法?”
即就倚壁而听,但闻在内说非法语声,复自念言:“闻比丘声而说非法言,比丘不应作如是语。”
即窥看之,见迦留陀夷与斋优婆私俱露现处共坐说非法语;见已作是念:“今此比丘坐既非法处,又说非法语,夫主见者当呵骂其妇,生不信心。”
时优婆私即还出其家,疾疾往世尊所,头面礼足在一面立,以此因缘具白世尊。
白世尊已,头面礼足,绕三匝而去。
时世尊知而故问迦留陀夷:“汝审与斋优婆私在露现处共坐言语否?”
答言:“实尔,世尊。”
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言:“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;汝今云何与斋优婆私在露现处共坐说非法事耶?”
 
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迦留陀夷已,告诸比丘:“迦留陀夷痴人,多种有漏处,最初犯戒;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,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,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‘若比丘共女人在露现处、不可作婬处坐作粗恶语;有住信优婆私于二法中一一法说,若僧伽婆尸沙、若波逸提;是坐比丘自言:“我犯是事”,于二法中应一一法治,若僧伽婆尸沙、若波逸提;如住信优婆私所说,应如法治是比丘,是名不定法。’
 
“比丘义如上。
“露处者,无墙壁、若树木,无篱障及余物障。
“不可作婬处者,不容行婬处。
“粗恶语者,说婬欲法、赞叹二道好恶。
二道 = 无间道与解脱道。乃断惑证理之二道。/难行道与易行道。/有漏道与无漏道。/教道与证道。/谓大小便之二处。
“信乐优婆私者,信佛法僧、归依佛法僧,不杀生、不盗、不邪婬、不妄语、不饮酒,善忆持事不错、所说真实而不虚妄。
 
“若比丘自言所趣向处、自言所到处、自言坐、自言卧,即应如比丘语治。
“若比丘自言所趣向处、自言所到处、自言坐,不自言卧,应如优婆夷所说治。
“若比丘自言所趣向处、自言所到处,不自言坐、不自言卧,应如优婆私所说治。
“若比丘自言所趣向处,不自言所到处、不自言坐、不自言卧,应如优婆私所说治。
“若比丘不自言所趣向处、不自言所到处、不自言坐、不自言卧,应如优婆私所说治。
“是中无定法,故言不定。”